将公司的事情和邢娜交代完后,唐泽仁又给马芳打了个电话。电话那头的马芳说话声音稍显低微:
“唐总,有什么事吗?”
唐泽仁一听马芳的声音就知道,马芳的身体又出现了问题,赶忙问道:
“马老师身体不舒服?现在说话方便吗?”
马芳回答道:
“我也正想找你呢,你先说什么事!”
接着又简单明了地说:
“我准备办一个中医院校,不知道需要什么样的手续和条件,想看您在教育部有没有这方面的熟人!……”
马芳听完唐泽仁的介绍后说:
“那你安排一下来北京吧,顺便我也有事想找您呢!”
盛夏的北京,天气也异常燥热。
央视大楼附近的咖啡馆门口,唐泽仁抬手看了看表,下午两点五十五分,比约定时间早了五分钟。
他推门走进咖啡馆,冷气扑面而来,驱散了身上的燥热。
这家咖啡馆装修考究,灯光柔和,座位之间有足够的隐私空间,显然是马芳精心挑选的见面地点。
唐泽仁正要问服务生38号桌的位置,一个轻柔的女声从角落传来:
“唐总,这边!”
唐泽仁循声望去,只见马芳戴着宽檐帽和墨镜,几乎遮住了大半张脸,正朝他招手。
即使这样伪装,她身上那种央视主持人的优雅气质依然无法掩盖。唐泽仁微笑着走过去,在她对面坐下说道:
“马老师,好久不见!”
马芳也客气的回应了一下,这时服务生过来点单,唐泽仁要了一杯龙井,马芳则续了一杯柠檬水。
等服务员走后,马芳问道:
“企业干得好好的,怎么想起办学校了!”
虽然马芳身上的高级香水掩盖了一些其他味道,唐泽仁还是闻到了一丝特殊气味。
结合马芳说话语气低微的情况,大概也对马芳的症状有了一些猜测。现在对于弃商办学也不想解释太多,很简洁地说:
“为了心里的那份执念!这个一会儿再说,先说一下您的情况,我看挺严重的。”
马芳挪动了一下身体,稍显局促地说:
“唐总,您大老远的赶来就让您给治病,真不好意思。实在是这个病太尴尬了,北京的医生我有些不放心!”
唐泽仁仔细看着马芳的脸上,眼下有明显的青黑色,显然长期睡眠不佳,结合说话声音和气味,也知道了她的难言之隐。
但具体还有哪方面的症状,这需要患者来描述。于是很理解的点了点头说:
“医者父母心,病不讳医,在医生跟前不用隐瞒任何隐私问题!”
马芳咬了咬下唇,身体往前探了探,用几乎微不可闻的声音说:
“我最近几年一直有漏尿的问题,开始只是咳嗽、打喷嚏时会有一点,现在走路快了也会有。
而且,最近感觉也很不舒服,触摸时也能明显的感觉出不一样。”(不能描述,很无奈)
马芳自已也在网上查过,对于她这种病说法不一。西医都说是膀胱括约肌松弛导致的,必须做手术。
而中医有说是脾胃的问题,但大多数还是说肾的问题,自已也按照网上的建议买过成药吃了一段时间,但并没见效。
唐泽仁认真地听着马芳的描述,以前给她治疗“流鼻血”的病时就感觉出来了,马芳的脾胃有些弱。
当时主要是由于阴虚火旺导致的“流鼻血”,他给治好后,俩人很长时间也没见过面。
再说马芳没再和他提过有其他症状,估计当时还没发展到漏尿的程度。
至于这次的情况,漏尿的状况和他判断的一样,但后面说的症状说明病情比他想的要严重一些。
看着马芳难为情的表情,唐泽仁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变化,点了点头说:
“我再看一下脉象!”
脉象沉细无力,又看了一下舌苔,舌淡苔白,结合望诊和闻诊信息,很肯定这是典型的中气下陷之症。于是问道:
“马老师,除了您刚才说的那两种主症,是不是还常感到小腹下坠、腰酸乏力的情况?”
马芳连连点头说:
“对对对!尤其是站的时间长了,那种下坠感特别明显,有时候甚至要用手托着才能缓解。
我自已从网上查了查,说是肾虚,就买了泽生堂的六味地黄丸吃了一个多月,也没什么效果。”
唐泽仁点了点头,看了看周围的环境,稍显为难地说:
“您刚才说的那种情况,我也需要看看病灶部位。再说,要想快速改善状况,也需要针灸治疗,这里的环境有些不太适合!”
马芳脸色一红,但看唐泽仁很认真的表情,再说就是去医院也一样需要检查患处,咬了咬牙说:
“那咱去你酒店房间!”
进了酒店房间,马芳先是很谨慎的检查了一下酒店的设施,然后才脱了裤子,让唐泽仁给她检查。
唐泽仁仔细地看着,和正常人完全不一样,确实有很明显的异常。手指一接触患处,马芳哼了一声说是有点儿疼,长出一口气点了点头说:
“您这病中医叫‘阴挺’,也就是西医所说的子宫脱垂。主要原因是脾虚气陷,不能固摄脏器造成的。”
马芳脸色一变,很惊讶地问道:
“子宫脱垂?这么严重吗?”
唐泽仁看马芳惊恐的表情,赶忙安慰道:
“不必惊慌,还不算严重,有严重的子宫都能掉出来。这种病中医有很好的治疗方法,喝几副汤药很快就能改善。
这种病在生过孩子的女性中并不算什么罕见病,尤其是像您这样工作压力大,长期保持一个固定姿势的主持人。
黄帝内经上说,中气不足,溲便为之变。您把衣服脱了,我先给您做个针灸,再给您开一个补中益气、升提中气的方子,很快就能改善。”
由于需要配合针灸,而扎针和热灸的穴位都是足阳明胃经和足太阴脾经的穴位,大部分都是集中在腰腹部和腿上。
马芳也只能穿着三点式躺在床上,让唐泽仁给她做治疗。不过刚才的检查可比这直接多了,不也很自然的就过去了。
只要自已的心里是干净的,这完全就是医生和患者的关系,所以也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整个过程唐泽仁并没有丝毫亵渎的表情的动作,一边给做着针灸一边和马芳聊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