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时骨被闻寒洲压着做遍了家里的每个角落后,没过几天,他的期末考试的所有科目就都出了成绩。
查成绩的时候时骨正在和金呈新挂着电话,已经在国内美美享受假期的金呈新同志紧张的要死,鬼哭狼嚎,不敢看自己的总绩点和评分数,相比之下,时骨就淡定的许多,他输入自己的学号和密码,毫不犹豫地点下确认键,看到了自己的成绩。
这学期他总共修了六门专业课,基本上每一门专业课的评分都在十二到十四分之间,唯有一门社会心理学,教授大发慈悲,给了他十八分的高评分,让时骨受宠若惊。
和这门课程对比,他看到那门自己最为看重的,闻寒洲大教授的精神病学基础课,这人对评分标准极为严苛,给了他十五分,中规中矩,虽然也还可以,但还是没达到时骨的预期。
“我操!!”金呈新的哀嚎声从手机那边传来:“时哥!!!我他妈感觉这学期白念了,这评分换算成绩点下来可能三分都不到——你知道这帮老东西们给我的评分有多低吗!我他妈没有一门课过十五分——操!!!”
时骨淡定地揉了揉耳朵,他拿起手机,对着电脑屏幕拍了张照片,“你上学期也没怎么努力吧,期末考试前一天晚上不是还在带妹打游戏?学的都没有我认真。”
“他妈的这个精神病学基础!!”金呈新简直快哭了,他咬牙切齿:“这个闻寒洲,亏我还对他颇有亲切感,他居然只他妈给我打了十分!这是什么意思?而且我问了其他几个同学,他压分压的巨几把狠,大家分数都不高,亏我们还都是中国人,老乡见老乡,他不对我们这帮中国留学生关照点算了,居然下这么狠的手!”
时骨静静地听着他把闻寒洲骂了一通,顺手把那张成绩照片发给闻寒洲看,片刻后才开口:“他是法国国籍,只是华裔而已。”
金呈新头上缓缓冒出问号,他不可置信地问:“时骨,你这是在替他说话?”
“没有吧,我只是在阐述一个事实。”
“而且,他好像对其他国家的同学也很严格。”时骨看着闻寒洲给自己发来的一张全班同学的成绩表格,想了想,还是把实话告诉金呈新。
金呈新看着自己那一片刺眼的评分,心已经快碎了,他捂着胸口黯然神伤:“时哥,算是我看走眼了,你这个重色轻友的家伙——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那姓闻的是什么关系,从当初在警局门口,他开车把你带走的时候,我就应该想到,迟早会有这么一天,到底是我们这么多年的兄弟感情错付了。”
“既然知道,你还在我面前说他不好。”
时骨一点也不意外金呈新会知道两人的事,反正到现在这一步,他也没想继续瞒,知道了就知道了,反正那是他身边最好的朋友,也不会坑害他,于是他悠悠道:“就不怕我吹枕边风,让闻教授给你穿小鞋?据我所知,下学期的认知心理学课程可还是由他来担任教授。”
金呈新:“………………”
电话那头一串长长的沉默过后,不知是不是被时骨打击到了,金呈新直接哭喊了几声,大声地骂了句娘,直接就把电话挂断了。
时骨本想给他回拨过去,却在这时看到了闻寒洲打来的电话,于是他欣然摁下接听键:“闻教授,你不是应该在上班么?怎么有时间给我打电话。”
“嗯。”闻寒洲坐在办公桌前,用叉子搅弄了一饭,抽空给你打过来的。”
时骨盘着腿,靠在柔软的沙发里,“你看到我的成绩了吧?有什么想说的没?”
闻寒洲难得没有话直说,而是先问他:“想听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