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三娃瞟了一眼张文杰,说道,“哦,你是什么来头?”
“我爹是兵部主事张孙振。”
“哦,然后呢?”
“我爹是阮部堂亲自提拔的心腹。”
“嗯。”夏三娃认真的看了一眼张文杰,“你说这话可要知道后果。”
张文杰见自己搬出阮大铖,夏三娃还是没有什么反应的样子。
张文杰甚至是认为夏三娃不是官府中人,要么就是一伙边军,当今天子重视武夫,嚣张跋扈点也正常。
如果是文人,谁不忌惮,要知道阮大铖整人是很有一套的,把江南东林党一帮官员按在地方摩擦的存在。
张文杰捏着手中的缰绳,有点骑虎难下了。
“你们到底是谁?是朝中哪路将军的兵马?”
刚才一帮锦衣卫杀人如此凶悍,张文杰觉得夏三娃极有可能是朝廷某路边军。
夏三娃笑道,“我会去找你爹,他认识我,很熟的。”
夏三娃平静的语气,却让张文杰觉得他更加的不好惹,但年轻人么,又哪有那么快就服软,想找个台阶下,
“还请你表明身份,也许刚才的事可能有些误会。”
“误会?”
夏三娃眼神飘忽不定。
朱由崧皱着眉头有些不耐烦了,说道,“夏三娃别啰嗦了,都抓了,仔细审!”
“是,陛下。”
朱由崧说完拂袖而去,一众侍卫簇拥着离开。
“什么!陛下…………”
“这……这,你们是锦衣卫!刚刚那个是……是…陛下。”
马上的张文杰已经吓得脸色苍白,话都说不完整了。
夏三娃拿出锦衣卫令牌,对五城兵马司的张大胡子闪了闪,“不错,我们是锦衣卫,缴械受缚吧。”
当时从暗中冲出来一伙手持绣春刀的人时,张大胡子心中就知道事情要糟。
现在夏三娃果然亮出锦衣卫身份,而走远了的那人竟然是皇帝陛下,张大胡子赶紧叫手下丢掉兵器,扑通一声拜到在地,说道,
“这位上官,下官刚刚也是奉了上锋命令行事啊,还请你理解则个。”
夏三娃懒得理他,让锦衣卫将五城兵马司的人控制住,看向张文杰。
一名锦衣卫向前一把将张文杰从马背上拽下马,他瞬间就软了,嘴里直嚷嚷,
“啊,听我解释,是马公子让我来的………”
“啪。”锦衣卫一巴掌扇了过去,“现在你闭嘴,到了诏狱慢慢说。”
锦衣卫押着一帮人,快速前往诏狱,要对他们仔细进行审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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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府。
“无可奈何花落去,步过小桥人尽处。
二十四番风,莺啼怨落红。
远山青可数,取作眉儿谱。
蝴蝶怎生忙?天晴花草香…………”
阮大铖坐在太师椅上,打着节拍,哼着曲儿,一脸惬意。
这时有下来报,“老爷,张孙振求见。”
阮大铖有些不悦的皱眉,“让他进来。”
张文杰当街被锦衣卫抓走的事,很快就传到了他父亲张孙振的耳朵里。
尽管他并不知道具体细节,也不知道朱由崧也在场。
但是如今锦衣卫还是很吓人的,张孙振赶紧飞奔跑去阮大铖的府上。
见到阮大铖,张孙振立刻跪下,高呼,
“阮部堂,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