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路派出的人马在德县,与严阵以待的林乐所部发生激战。林乐按照屠炯的布属,只是依城坚守,绝不出战。
楚州卫的兵马接连数天攻城,可依然没能攻破。还损失了几千人马。虽然城内的守军也有两千多的伤亡,但还是远小于攻城的敌军。看着叛军早有准备,也还是有一定作战经验的楚州镇守使也只得下令暂停攻城,并向费路汇报。叛军在德县早有准备,并且至少有一万左右的兵马驻防。以他这两万兵力实难攻取,除非至少再增加一万人马,就算这样,也尚需十日至半个月的时间,方有把握攻取德县。
接到德县战报,费路也是大吃一惊。再调一万,那他这里就只剩下三万了。而他也知道对岸的屠炯可是也增兵了的,那可就没兵力上的优势了。
若是按理说,即然德县久攻不下。就应该改为佯攻,另寻他法破敌。可是这费路就认准了他的策略是对的,只是因那楚州镇守使指挥不力而导致。于是只是派了两千兵马押运着粮草前去增援。并没有再多派援军。还要求他们十日内必须拿下德县。
却说前线正在激战之时,一匹快马,飞奔入了郢都城。
“报!前线急报!”
正在与几位亲信大臣谈论着平叛战事的平康帝一听,忙让人将军报呈了上来。
可打开一看,这根本不是费路发来的军报,而是随州发来的。
“北宁大军近逼随州!”
“什么?”
众人一听,也都大吃一惊。
“北宁来了多少兵马?”费光忙问道。
平康帝将军报递给他说道:“据探子报,至少当有四万以上的兵马。当时离随州鸡鸣关尚有数十里,如今只怕是早已兵临城下了!”
“随州如今只剩两卫人马,敌军突然大举来犯。这可如何是好?”身体刚刚好一些的严烁不由的说道。
正在众人不知所措之时,忽然又有急报传来。
这次是费光先接过打开一看,也是脸色大变!
“费爱卿!出什么事啦?”
“淮……淮州急报!”
平康帝一惊:“淮州也出事啦?”
“北宁数万大军突然集结于淮州以北。并于数日前派兵攻战淮水渡口!由于敌军尚未大举过河,因而敌军兵力不详,但估计至少也当在五六万以上。同时,东莱一支一两万的军队也正朝淮东逼近。淮州镇守使李梁、府尹马元久联名请求朝庭急派兵增援!”
一听这消息,那平康帝一下子便瘫在龙椅之上,嘴里不停的念着:“怎么办?怎么办?”
正所谓,专业的事,还需专业的人来干。此时无论是严烁、费光、皇帝还是乔度,都已然没了主意。还是严烁提议道:“此等兵家大事,还是请乐尚书来商议吧!”
“对!还是需要乐尚书来商议,毕竟他掌管兵部多年。这上边的经验还是有的!”乔度也忙附合道。
此时他们都想起了一直受他们排挤的乐随来。
“好!快请乐尚书前来议事!”
其实在宣乐随的圣旨还没到时,兵部也已接到了前线的军报。乐随正打算与几名侍郎商议时,宣他入宫的圣旨也到了。
乐随也只得跟着宣旨之人,急急忙忙了进了宫。
简单的又说了一些情况之的,平康帝便问道:“乐大人!如今之计,你看应当如何啊?”
乐随一施礼道:“陛下!随州之敌大约在四万上下。虽然敌军一倍于我,但若以鸡呜关之险,据此而守。敌军也是急切难下。可速让闻大将军从邓城调一卫人马前去增援,当可保随州无虞。而淮州方面可就有些麻烦了!”
“乐尚书,有什么话你便快说啊,可别在这里卖关子啦!”费光有些不耐烦的催促道。
乐随并没有理会他,而是以自己的节凑继续向皇帝回答道:“随州之敌,以臣判断,当为佯攻。否则以鸡鸣关之险,他们应当是突发大军,发起突然袭击才是,而不是这样大摇大摆的来。而淮州方面应当才是北宁军的主攻方向。虽然目前北宁尚未大举过河,前方的军报不详。但臣估计,北宁加上东莱的军队合计,应当不下十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