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往事
林泽言的呼吸急促，眼神闪烁，似乎在犹豫要不要开口。
“刘承德说跟你的关系一直很好，”萧南陌继续追问，“这是事实吗？”
“如果不是的话，你们之前有过什么……”
“砰！”
一声枪响划破天际。
林泽言的身体猛地一晃，额头上出现了一个血洞。
鲜红的血液顺着伤口流淌下来，染红了他的脸颊。
他脸上闪过一瞬的茫然和错愕，但还没来得及放大，便已经缓缓地倒了下去。
一切都发生得太快，太突然。
萧南陌的瞳孔骤然放大，猛地转头看向枪声传来的方向。
还没等他完全聚焦视线，一个身影扑了过来，将他压倒在地。
“砰！”
又是一声枪响，木屑飞溅。
“有狙击手！”于东城扑倒萧南陌的同时，大声吼道。
天台上顿时乱作一团。
突如其来的变故，瞬间打破了天台上的平衡。
枪声、喊叫声、混乱的脚步声，交织成一片令人窒息的噪音。
秦游和梁欲以最快的速度找到掩体，冲到林泽言身边，试图进行急救。
但一切都太晚了。
林泽言的瞳孔已经放大，气息全无。
鲜血染红了天台的地面，触目惊心。
把萧南陌拖到遮蔽处后，于东城迅速从地上爬起来。
“请求支援！”于东城对着通讯器大吼，“有狙击手！全体戒备！”
他脸色铁青，额头上青筋暴起。
“方向是……”
“东南方向，钟楼顶层！马上带人去堵截狙击手！”
……
两个警员快步来到萧南陌身边。
“萧老师，这里危险，您先离开！”
萧南陌把目光从林泽言的尸体上挪开，轻轻点头。
他跟着警员，脚步沉重地离开了天台，回到了警用指挥车内。
萧南陌打开手机，屏幕上赫然是林泽言的直播界面。
直播还在继续。
他是把手机固定在天台边缘直播的……没想到却阴差阳错地记录下了自己被枪杀的全过程。
弹幕像潮水般涌来，密密麻麻地覆盖了整个屏幕。
「卧槽！真的假的？有人被狙击了！」
「天呐！这人直播自杀不成……反而被枪杀了？」
「刑侦队呢？人跑哪里去了？这可是谋杀啊！」
「这也太恐怖了吧！我不敢看了！」
「有没有人报警啊？这可是大案子啊！」
「报什么警啊！就是在他们眼皮子底下被杀的！」
「这平台还不赶紧关掉直播？网管干什么吃的！」
「太恐怖了！这刘承德和林泽言到底怎么回事啊？不是校园贷纠纷吗？怎么连灭口都来了？！」
「有隐情！背后肯定有大事件！」
「……」
很快，屏幕一黑，直播被切断了。
萧南陌盯着漆黑的屏幕，眼神冰冷，仿佛结了一层寒冰。
……
临西市局刑侦支队，会议室。
日光灯惨白的光线照在每个人脸上，更显得脸色苍白。
秦游拿着一份报告，正在讲解已知的案件情况。
“死者林泽言，男，22岁，江心大学美术系大四学生，身高178厘米，体重65公斤。”
“业余爱好是摄影和网络直播，在几个直播平台上都有一定的粉丝量。”
“同学和老师对他的评价普遍是性格内向，但学习认真，人缘不错。”
“刘承德，男，45岁，江心大学美术系副教授。目前询问过他的同事和学生，基本上都说他教学质量优秀，脾气很好，鲜少与人发生矛盾。”
“并且……当我们问到两人的关系时，不但没打听到有什么矛盾，甚至很多人都认为林泽言是刘承德最喜欢的学生。”
“另外，我们已经联系了风·信贷公司。他们正在汇总林泽言进行借贷的整个过程记录，之后会发过来。”
萧南陌突然开口，“等资料发过来后，麻烦也给我一份。”
“给你做什么？”于东城猛地擡起头，眼神凌厉如刀。
“给宋一展就行了。”
“你来支队，是为了灶神杀人案吧？萧老师日理万机，别的案子，不敢麻烦您出手。”
宋一展一脸迷茫，弱弱地开口：“我觉得两个案子都很重要啊。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