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姨娘抹香膏
霍干受伤了。
积雪还未融化的初春,城郊的树林里毫无春意,满是光秃秃的枝干。
遍地泥泞,两声枪响过后,霍干滚落在地上惨叫,右手枪支掉落,他的手臂血迹斑驳。
部队陷入混乱,被缴械的土匪又被举枪的士兵团团包围。
在他们之中,是刚开过一枪的匪首。
他身上还藏着一把武器。
在霍干把枪对准他时,他也进行了反击。
“啊啊啊啊!”
“杀了他!杀了他!”
“给老子毙了他!”
霍干狠狠的盯着被围在中间再次被缴械的匪首,目眦欲裂。
没有士兵开枪,因为他们的最高长官并没有下令。
霍干被快速翻身下马的霍予晚两人扶起,小心查看着他手臂上的伤处,是贯穿伤,血流不止。
霍予荣接过副官递过来的绷带,紧紧缠绕在霍干手臂上的伤处。
“你们先护送三少爷去医院,及时处理伤口。”
霍予晚的手心也染上了血,她沉声向几人下着命令。
“是。”
副官应声,扶着痛哭流涕也不忘破口大骂的霍干转身上车。
霍予荣也跟着走了,她还是第一次坐霍干的豪车,感觉就是不一样。
她在帮霍干按着伤口止血,耳边霍干的惨叫声很快就停下。
疼晕过去了。
霍予荣满脸嫌弃,还是擡手拍了拍司机的椅背。
“开快点!”
“是!”
她看了眼晕倒的霍干,又转头看向身后的椅背。
伸手摸了下,内里垫的材质不是一般的软。
这是真皮吧?
她凑近看着。
咦?
霍予荣的鼻尖微动。
两秒过后,她又撇着嘴转身。
“哎,三少爷的车花多少钱定做的?”
她吊儿郎当的问着前排的司机。
“回二小姐,我不知道……”
司机摇了摇头,在后视镜看了她一眼。
果然二小姐是装都懒得装一下,怎么说弟弟也受着伤呢,她还有心情看车。
“切。”
霍予荣撇撇嘴,还是一副禁不住羡慕嫉妒的模样在车里左看看右摸摸。
……
霍予晚留在大部队这边,她看了眼士兵递过来的枪支,并没有接。
没有编号,不是她们部队的枪。
“藏哪儿了?”
她走到匪首跟前,目光幽深。
匪首看起来也很是不服,他闻言嗤笑一声。
“□□里,俺老赵就喜欢藏在□□里,谁也摸不着。”
他说完,旁边的土匪也跟着笑。
“这事可是你们先不仁,俺可不是主动挑事的那个。”
“要真想动手,你们就把俺们都留在这里全毙了,省的跟着你们回去受气。”
匪首被绑了起来,其他的土匪也不乐意。
“这件事情元帅自有定夺。”
霍予晚的脸色看起来很不好,她翻身上了马,语气沉沉。
一行人继续往城内赶。
被押送的匪首并没有挣扎,他盯着前面霍予晚的背影,面上愤愤,心底却感叹自己欠了她一条命。
一刻钟前。
归降的赵老大主动把手里的枪上交,随后随着霍予晚一起往树林外走。
只是没想到马上的霍予晚又扔给他一把枪。
他定睛一看,不是他们的枪,也不是椋城军的枪。
“藏在身上,别被发现。”
在他愣神疑惑时,霍予晚目视着前方开口。
“路上会有人要对你动手,留着防身。”
赵老大想起了刚刚交战时停在最外围的那辆车,那种豪车,整个椋城只此一辆。
想到什么,他点头照办。
在被搜身时,他身上的枪果然没被发现。
当部队被叫停时,他回头看了眼霍予晚。
两人的目光并没有接触,但他还是在身边兄弟的遮掩下把枪偷偷拿了出来。
霍干的枪法并不准,子弹擦着匪首的肩膀闪过。
他自己的手臂倒是结结实实挨了一枪。
赵老大没有瞄准霍干的心脏,因为霍干死了,他也活不了。
……
霍干受伤的消息在帅府内传开,大太太着急忙慌的去了医院。
在营地开会的霍敛也赶了过去,据说出门时急得差点被门槛绊倒。
霍予晚带着部队回了营地,先把人关了起来。
霍敛的手臂因为及时处理,所以问题并不算太严重。
霍敛已经听完了事情的所有经过,坐在病房里神情冷肃。
“爸,那人要毙了吗?”
两手还沾着血的霍予荣走到他面前低声询问。
“毙,当然要毙!”
已经清醒的霍干一听就激动的大声叫嚣,被大太太心疼的又按回病床上躺好。
“你慢着点,刚止住血,不能激动……”
她握着儿子的手臂抹泪。
霍敛看了眼霍予荣手上的血,随后站起身走到霍干面前。
啪。
霍干被一耳刮子扇懵。
“帅爷……”
大太太也被震住,反应过来后便挡在了儿子面前。
“慈母多败儿,都是你把他宠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