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大人的宠妻日常
季家当然不敢告发她练私兵的事情,一旦告发,她们季家也要完了,所以便只说了赵司打死府中正君一事,要求讨一个公道。
可没想到赵司在这件事上动了手脚,反告府中正君与家中侍从有染,她这才动手打人,她更改事实,随意找了府中的一名侍从顶罪,等被带到官府时,侍从已经自缢身亡。
东平王府是她做主,自然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告到府衙时,已经死无对证,无从查起。
季家即使再气,也无可奈何。
因事出有因,而大奉的律法也天然偏向女子,所以赵司只是在府衙挨了几十大板便被放了出来。
可即便如此,她依旧怒火在心。
如今事事失利,可赵司心中的野心却丝毫没有动摇。
她相信,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她如今所受的屈辱,终将会在未来得到回报。
到那一天,霍予晚,黎煦之,还有姚约,以及这大奉的所有朝臣,她一定会好好折磨一番。
让她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目光阴狠的朝高台之上的两人看了一眼,赵司又将杯中酒饮尽。
蓦地,黎煦之的目光同她对上,沉静幽深,赵司冷笑一声,不屑的将目光移开。
此等无耻之人,看上一眼都是脏了她的眼睛。
她倏忽想起去岁的秋猎之时,黎煦之用计谋侮辱她的事情。
怪不得对霍予晚如此维护,什么丞相,什么皇帝,不过是一对贱人。
思及此,再看向坐在一起的两人,赵司心中有了思量。
“陛下同皇后殿下鹣鲽情深,实在令本王羡慕,只是不知,陛下何时昭选贵君,为皇室延绵子嗣?”
她猜,黎煦之这种女人,绝对容忍不了同别人共侍一妻。
子嗣的问题,也绝对会是她心中的一根刺。
话音落地,四周朝臣皆垂眸。
她们何尝意识不到这个问题,可后位上坐的是丞相,碍于这层身份,她们不敢也不忍心主动提起罢了。
总归,皇帝年纪尚轻。
也不急于一时。
高台之上的黎煦之面容依旧沉静,并不为赵司的话所动。
坐于她身侧的霍予晚也并不在乎,甚至捏了块儿糕点在指尖细细打量,又慢条斯理的咬了口细嚼慢咽,丝毫不把赵司的这番质问放在眼里。
“劳东平王挂怀,既然如此在意子嗣,当日怎么忍心亲手射杀自己的女儿呢?”
侧眸看了身边的霍予晚一眼,黎煦之眸中有浅浅笑意,擡手示意身后侍从再添点茶来,她语调平缓的反问。
话音落地,底下传来一道笑声。
“殿下有所不知,前段时间东平王的正君给她戴了顶绿帽子,那赵越是不是东平王的亲生骨肉还未可知呢。”
居于下位的姚雪偌主动起身同她解释,只言语间的讽刺毫不掩饰。
迎着赵司黑沉的脸色,姚雪偌也并不收敛脸上笑意。
他就是故意的。
赵司曾想在瀚甸之战中害他妻子,她自然要好好回报。
“赵越当然是本王的亲生女儿。”
赵司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出这句话。
“哦,东平王怎么能确定呢?人都被你杀了不是吗?”
姚雪偌挑着眉继续不依不饶。
赵司被他气的说不出话来,余光瞥向四周,俱是朝臣低头憋笑的模样。
可恶,简直可恶至极!
赵司的胸膛不断起伏。
“本王的家事,还轮不到你来质疑!”
她脖颈的青筋几近显露,姚雪偌远远的看到,下意识瑟缩一下。
“好了。”
终于吃完一块儿糕点的霍予晚开了口,高台之上,她端着新添的清茶懒洋洋的擡眸。
“东平王下次规劝别人之时,先好好反思一下自己,孤的家事也轮不到你来议论。”
“噗嗤!”
姚雪偌没忍住又笑出声。
赵司的脸色难看至极。
……
下午回到营帐,霍予晚在流祺的服侍下换了身更舒适些的衣服,她今早穿的是一身束身的骑装,打猎时方便,可终归不如宽松的衣袍更舒适些。
黎煦之就靠坐在软榻上翻书,时不时朝她看一眼,目光在霍予晚精神奕奕的面容和修长身姿上流连。
待流祺离开后,手中的书被她随意放在一旁的案桌,身体也完全卸力的躺靠在了软塌之上,眉眼间掩饰了一上午的疲倦终于显露出了几分。
“今日的奏折陛下自己批阅吧。”
说着,她侧身扯过一旁的薄毯盖在了身上,就这样闭着眼眸准备入睡。
霍予晚笑着走向她,只坐在软塌边沿,黎煦之没睁眼,向后躲了躲,霍予晚就势也躺在她身侧,还伸手把人揽在怀里。
“那么多我怎么批阅的完?太师不疼我了?”
她的指尖勾着一缕黎煦之的发丝,唇边笑容肆意又故意透着点委屈。
黎煦之的眼睫轻颤一下后又睁开,她望着近在咫尺的人,只觉得腰肢的酸软感更甚。
“陛下昨晚在床榻上也是这么说的。”
她低声回应一句,把霍予晚覆在她腰间捣乱的手轻轻拍开。
她就是太过疼惜霍予晚了,导致现在被她欺负到毫无底线。
无声失笑,被打的霍予晚并不恼,重又复上去,轻轻揉按。
暗红色的玉革带松懈,衣袍轻动。
她揉按的力道恰到好处,黎煦之被揉到痛处时微微蹙眉,下意识向她怀里靠近了些。
“
她指挥着导致自己腰酸的罪魁祸首。
“哦。”
乖乖应声,霍予晚尽职尽责。
黎煦之闻声弯了下唇,也懒得再管自己被越揉越松的衣衫。
虽是衣衫松懈,不过霍予晚也不是不怜香惜玉的人,还特别此地无银三百两的给自己找了个歪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