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会。”
他说。
肚子不疼，蛊虫不闹了。
他说的，是真话。
颜九遥的眼睛，一寸寸冰冷下来。
好似被人撒上寒冰，又蒙了一层冰雪。
那眼睛里，不再有癫狂的笑意，也不再有浓烈的仇恨。
只有无尽的失望和麻木。
沈澈心脏像破碎了一般。
他偏过头，让自己不去看颜九遥那双失去光芒的眼睛。
这个问题，他被颜九遥关小黑屋的时候，被问过几千遍几万遍。
沈澈开始，还回答说“不会”，但是蛊虫咬得他痛不欲生。
蛊虫不让他说谎。
后来沈澈就学乖了，直接回答“会”。
他不说谎了，蛊虫不闹了，但是颜九遥不乐意了。
一遍又一遍，问他这个问题。
好像多问几次，答案会有所不同一样。
但是会就是会，不会就是不会，沈澈没办法骗过蛊虫。
颜九遥冰冷着眼睛，看着沈澈。
良久，他扬起藤鞭，使出浑身的力，朝沈澈身上甩去。
沈澈骤然闭眼。
然而预想中的疼痛，却没有来临。
耳边，发出霹雳的声响。
那一鞭就甩在他耳边，再近一寸，边能让他脑袋开花。
沈澈后怕地吸了一口气。
颜九遥失去光亮的眼睛，安静地望着他。
他的伤还没好全，身体依然是重创的状态。
方才那一鞭，动用了十成功力，让他本就有些苍白的脸，显得更白了几分。
“呵。”
他惨笑了一声，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
“我还以为，一百年过去了，这个答案会有所不同。”
“没想到，还是一样的。”
他说着，慢慢在沈澈身前蹲下，伸手将沈澈凌乱的发丝垂到耳后。
脸上沾着未干血迹，好似杀尽苍生，从地狱中爬回的恶鬼。
让人心中骇然。
“师尊……你真的，好狠的心。”
颜九遥面无表情道。
系统发出警报声：
【警告！颜九遥黑化值99%，黑化风险过高！】
【警告！颜九遥黑化值99%，黑化风险过高！】
系统的声音，在沈澈脑子，一声又一声响着。
然而沈澈一动不动。
他身体僵住，看着颜九遥的手，落在自己衣带上。
一点点解开。
“师尊，你知道我不会杀你，所以有恃无恐。”
“难道你以为，我真的没有治你分办法了吗？”
衣带被暴力地扔在地上。
颜九遥的手，抚摸上沈澈的胸膛。
“最能折辱师尊的方法，我早就知道了，只是一直……一直不想做那么绝而已。”
“但是师尊，你的心太狠了，我太恨了。”
“所以，师尊……现在，来看看我的报复，你能不能承受得住吧。”
颜久遥说着，捏紧他的脸，一个重重的吻，落在沈澈的唇上。
双手，不安分地剥着身上的衣物。
沈澈惊慌失措，他瞪大了双眸。
颜九遥竟然……
竟然……
靠。
沈澈脑中，只有这一个字。
他很想一头撞死。
唇齿中，什么东西一直在肆虐，搜刮着他腹腔的空气。
这个吻太重了，重得沈澈只差窒息而亡，仿佛一只被人摁住的鱼，被迫在岸上扑腾。
颜九遥解了他的外袍。
舌头舔了舔。
“师尊，徒儿真的好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