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实验
“在检测是否分化......”
贺若枫似是想起柏棠大概率听不懂，补充道：
“做一种检测，联盟成立以后，有一些小动物天生具备化为人形的能力，用他们试验人员的话来说，就是身体里多了一种新转氨素，可以刺激基因重组进化，变成更高等级的生物。”
他嗤笑道：“那帮疯子拼命抓流浪动物做实验，想要让Oga同样进行分化，延长寿命，提升身体素质，诞下体质更加优良的人类......”
柏棠：“你脖子上的伤口，是他们做实验留下来的伤疤吗？”
贺若枫摸了摸后颈处没有消退的针孔痕迹。
为了让他更快完成二次分化，原本两个月一次的注射周期变成了半个月。
上一次注射的药剂还在皮肤里游走发疼，下一针就已经在冷冻室里储备着。
没有任何空隙的注射，让他后颈腺体肿胀不堪，针孔的淤青痕迹，连颈环都无法遮挡。
他语气平淡道：“那又怎么样？”
“你走吧。”柏棠摸了摸口袋，将随身携带的钱掏出来塞给对方，“别和他们在一起了，你一点也不开心。”
柏棠手里的钞票薄薄一沓，最上面压了两个钢镚。
贺若枫随手打赏出去的小费都不止这么点，偏偏给他钱的人却浑然不觉，似乎觉得这点钱能起到什么天大的作用。
贺若枫想张口嘲讽，嘴皮子张开，发不出声音，心跳声越来越剧烈。
他看着柏棠朝着他指的方向前进，准备潜入时，他道：
“喂，你真的要去？你只是一个Oga，你救不了任何人，十几只小动物而已，不值得你用命去救。”
“没有什么值不值得，我不一定会失败，但是如果我不去，他们一定会死。”
柏棠说：“如果困在里面的是我，我也会很想有一个人来救我。”
暗淡的光线中，他卷翘的金发彻底被黑暗隐没，唯独眼眸亮到惊人。
“傻子。”贺若枫尤嫌不够，骂道，“小蠢货，圣母都没你那么傻。”
他骂着嗓音有点微哑，手里攥紧着柏棠给的钞票，钞票背面刻着的联盟图腾，似乎逐渐变得暗淡。
他擡手擦了一下脸上的痕迹，冰冷干燥的气息，似乎从鼻腔一路深入心肺。
因为实验室里异常的气温难受的还有柏棠。
为了便于实验，室内空气湿度过低。
柏棠每走出一步，都能感受到鼻腔里像是有刀子割肉一样微微发疼。
柏棠对自己的实力很了解，并没有缺乏常识到以为自己可以独自深入敌营，毫发无损地将一堆小动物全都带出来。
他只是没有选择。
那一堆小动物，说是庇护所里最健壮的一批。
其实所谓的健壮，不过是跟其他动都动不了的流浪动物相对比，可以独立进食和奔跑罢了。
它们没有成精，听不懂柏棠的话。
但它们依旧努力的活着，用手抚摸肚皮，能感受到薄薄绒毛之下温度的活着。